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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洛蒂·勃朗特书信(P56-P225)

[英]夏洛蒂·勃朗特著/杨静远译/商务印书馆/2015.9


正确的道路,乃是那条要求你在个人利益上做出最大牺牲、对别人有最大好处的道路。坚定不移地朝着这条路走去,我相信,到头来会走向幸运和幸福,尽管开头它似乎指向一个相反的方向。你母亲如今既老且衰了。衰老的人很少有快乐的来源,比年轻健康的人所能想象的还要少。剥夺她们的一个快乐来源,是残忍的。假如你母亲有你在身边会更安心,那就留在她身边吧。假如你离开她会使她不快乐,那就留在她身边吧。致埃伦·纳西(1846年7月10日)


要知道,埃伦,谁人掌握钱袋,谁人就会要求当家作主。请相信这一点,不论男女都一样,谁供给钞票,谁有时就会用这钞票的价值来衡量他(或她)本人的价值,从而责备那较不富裕的一方,甚至在普通人的思想上也不例外。此外,任何一个做丈夫的都不应成为妻子施舍的对象,反过来,妻子对丈夫也一样。致埃伦·纳西(1846年8月9日)


我所窥见的仅有的上流社会生活的点滴,是在我任家庭教师的期间看到的。我想得起来的最难受的时刻,是在环顾四周皆是陌生面孔的客厅里度过的。在这样的时候,我的精力会逐渐消退,直到消失净尽。当我再也忍受不了那种虚乏的孤独的感觉时,我总是偷偷溜走,恨不能找到一个角落,让我独自待着。不过我很清楚,那个观察世态的经验尽管一时使我深感痛苦,事后却总是有益的。就我记忆所及,但凡我获得什么重大的收益,都是以同等的痛苦为代价换来的。致威·史·威廉斯(1848年7月31日)


我向来十分害怕一事未成先宣扬出去,那只有造成危害,而绝无好处。致威·史·威廉斯(1849年2月1日)


我预料将受到普遍的谴责而不是赞扬。如果我写作的主要目的是图名,或者如果对责难的畏惧扼制着我的笔,那我就应该删去这些段落,或者根本不写它们。我不想说,真正支配着我的那些考虑是否站得住脚,或者我的信念是否正当;但它们就是这样的,我必须听从它们的支配。它们禁止我为了怕受责难而牺牲真理。我接受它们的禁令。致威·史·威廉斯(1849年3月1日)


所有这些苦味都必须尝到——也许唇腭会渐渐习惯于这苦水,不觉其辛辣了。这种痛楚必须忍受,我相信,它的刺痛有朝一日会变得迟钝的。埃伦要陪我一道回来,我没有让她来——我知道,还是马上面对孤凄为好,这种尖锐的剧痛迟早要打熬的。创伤,只能用劳动来治,不能用同情。劳动是治疗扎根很深的悲痛的唯一良方。彻底改变环境也许大有裨益,当这一点办不到时,工作就是最好的替代。致威·史·威廉斯(1849年6月25日)


事实上,我的工作就是我最好的同伴;今后,除了从称心的工作中得到慰安,我不指望任何大的尘世慰安。由于长期离群索居,我已不大适应与人交往,纵有朋友,是否能从中得到快乐,也属可疑。有时我觉得,我应该得到快乐,并且渴望得到快乐;可有时我又怀疑,我是否具备使人愉快和自己愉快的本领。禁锢在孤独中的囚徒,挤夹在石缝中的蟾蜍,久而久之都会顺应命运的安排,改变自己的形状。致威·史·威廉斯(1849年7月26日)


2017年6月14日于上海阅读摘录


链接:夏洛蒂·勃朗特书信(P1-P56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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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平凡,但不平庸。